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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 子
初春,办公楼的楼道里住进来两只燕子,让我一直好奇的是它们从七楼的露台门里飞进来,又把巢筑在六楼的楼道里,这样看来鸟巢的选址它们是动过心思的。
起初的时候,看着它们整天出双入对地飞来飞去,女同事都不由发出艳羡与赞叹,话题当然离不开燕子夫妻如何恩爱甚笃,双憩双归。当然,也无一例外的以地质队的男人常年在外而宣告结束。每天看着这对燕子夫妻秀恩爱。我就有替地质队的男人们戳散它们的冲动,但懒惰使我不想为了它们还要打扫一地的羽毛。果不其然,没过几日烦恼终于来了,燕子居然把巢址选在了办公室门前的墙角上,筑巢时衔来的泥巴撒的到处都是,原来干净的墙壁上也布满了泥点,连女同事们也都不由得抱怨起来了。我承认,此时没有戳那个窝不是我原来的本性,我只是更想知道是哪个女同事会先动手去戳,顺便测测她们的忍耐极限。我一直在为自己的这个狡猾的伎俩而暗自窃喜,每天上班都能看到那圆圆的鸟巢像挂在墙上一天天的长大的吊勺,泥巴和着草一层一层地垒起来,没有一丝凌乱,里面铺垫了软软的干草,大小正好能容得下两只燕子进窝,我不得不承认它们工艺的精湛。因为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过鸟类。也是出于好奇,我竟迫不及待想知道它们接下来会怎么做。自然我为自己的小聪明付出的代价就正好戳中了我懒惰的要害,我竟然无形中成了他们的清洁工。
在鸟窝刚建好的几日里相对安静,大概过了一周的时间,星空官方网页版的时候我只见一只燕子安静的孵在窝里,另一只不时替换它。我们都知道,他们要生儿育女了,那勺子一样的巢里肯定有几枚漂亮的燕子蛋正在发生着奇妙的变化,晚上的时候,也经常只有一只静静地憩电线上,另一只安静地孵在窝里。
这样相对安静的日子过了大概有半个月之久,巢里便传出了微弱的叽叽的雏鸟叫声,是小燕子出壳啦!那稚嫩的声音似乎给办公室增添了一丝童趣和欢乐,以至于我很多次想搬个凳子去窥探一下它们的真面目,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找准时机,我还是搬来了凳子,把头悄悄地探了过去,我为自己在这个年龄还有这样的行为而感到尴尬,但它确实填补了我那颗好奇的心。幼鸟确实很丑陋,完全不像小时候课本里描写的那一身乌黑油亮的羽毛和剪刀似的尾巴……还没来得及数清楚到底有几只,就听到一声尖叫,一只成燕就像子弹一样扑向了我,我吓得赶紧跳了下来,可遗憾的是我那白白的衬衣就落下了紫色的洗都洗不掉的鸟粪,惹得同事们哈哈大笑,我为自己的那个荒唐的计划而后悔,对他们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不义。以至于后来的日子我在单位院子里随便走都能遇上鸟粪的袭击。
幼鸟长的很快,也更让人发狂,又过了半个月,鸟粪就像挥之不去的恶魔,每天早上门上那斑斑的鸟粪就像我的劳动使号令。每每燕子父母飞回来,那勺子一样的窝边就张开一圈粉红色的小嘴,似乎食量都不小,我就纳闷那么小的身躯怎么会产出这么多的粪便。而我竟奇迹般地给他们每天打扫着。
我清楚地记得有个周五下午,风特别大,吹得七楼阳台上的玻璃门啪啪作响,我生怕风太大把玻璃打碎,就上楼把门关了,因为没带伞就走得最晚,回家时就忘了开门,竟完全忘记了燕子是要从七楼阳台的门里飞进来才能哺育幼鸟,那个周末我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直到周日突然想起来,下午便打了个车从西安赶回去。一路上,我竟有点莫名的担心,或许因为我的过失,那些小生命可能已经饿死在巢里了,或者那对燕子父母已经被雨淋死了,想着想着,我竟害怕了起来。然而,当我飞快地赶回单位时,眼前的事更让我意外,那个玻璃门像往常一样敞开着,并用一张椅子固定着,再看看巢里,那些小燕子仍在叽叽叫着,让我倍感欣慰。我不知道是谁打开的那个门,是谁也像我一样关注着这对燕子。我也不想去知道是谁做的。但我明白那个开门的人肯定和我一样有着一颗长不大的心。
一件小小的事情,让我略有深思,这是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更是爱让我们彼此牵连,区研院的人热爱自己的家园,就像对那对燕子的呵护,我们期待着它们早日翱翔蓝天。